过那些泛红的吻痕,秦希儿闭着眼睛任由他摆布,温热的水流冲走了黏腻的汗水,却冲不散空气中弥漫的暧昧气息。
“小叔”她软绵绵地唤道,声音里还带着情事过后的沙哑。
秦孝“嗯”了一声作为回应,嘴唇却不自觉贴上她湿漉漉的后颈。那里的皮肤薄得能看见淡青色血管,随着脉搏轻轻跳动,他含住那一小块肌肤,没用力,只是用舌尖尝了尝水的味道。
水珠顺着她的锁骨滑落,秦希儿突然开口:“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?”
秦孝的手顿了一下,水流声在突然的沉默中变得格外清晰。他收紧环在她腰际的手臂,下巴抵在她湿漉漉的发顶:“大概是看到你的第一眼。”
秦希儿回忆起十六岁那年,第一次见到这个高大冷漠的小叔时的场景:“那会儿我挺怕你的。”她诚实地说,感受到身后胸腔传来的震动——他在笑。
秦孝的手掌滑到她大腿,着迷般地抚摸着那嫩滑的肌肤:“确实挺可怕的。”他的声音低沉,带着某种危险的暗示。那时的他站在廊下阴影里,看着阳光中的少女,内心翻涌的欲望把自己都吓了一跳。
水流冲刷着两人交迭的身体,秦希儿往后靠了靠:“但后来你对我很好,特别特别好”她的声音越来越小,“好到我有别的想法。”
秦孝的拇指在她大腿内侧画圈,那里的肌肤敏感得让她轻颤。“别有用心的人是我。”他咬住她耳垂,呼吸明显粗重了几分。
水珠从秦希儿睫毛上坠落,分不清是洗澡水还是别的什么。她突然转身,湿漉漉的手臂环上他的脖子:“你最坏了。”语气是撒娇的,却把他搂得更紧。
“嗯。”他坦然承认,手掌扣住她的后脑,吻住那张说出真相的小嘴。水流冲刷过两人相贴的身体,却冲不散越来越高的体温。
当这个吻结束时,秦希儿的嘴唇比刚才更红,眼睛里蒙着一层水雾。秦孝关掉花洒,扯过浴巾裹住她:“再泡下去要着凉了。”
秦希儿任由他把自己抱出浴室,像个人形挂件一样赖在他身上。秦孝用浴巾轻轻擦拭她的头发,动作熟练得仿佛已经这样做过千百次——也许在梦里确实如此。
尖穿过她湿漉漉的发丝,小心避开那些他情难自禁时留下的痕迹。
回到床上,他拿来吹风机,坐在床边让秦希儿靠在自己腿间。机器嗡嗡作响,他的手指小心翼翼地在她发间穿梭,生怕扯痛她半分。
“别动。”他按住她乱晃的脑袋,动作却轻柔得不可思议。
吹干最后一缕头发,秦孝拨通客房服务:“两份早餐,咖啡和热可可,送到8302。”他顿了顿,看向正对着镜子编头发的秦希儿,“再加一份提拉米苏。”
秦希儿转头冲他笑,眼睛亮晶晶的:“你怎么知道我想吃?”
秦孝没有回答,只是伸手宠溺地揉了揉她的发顶。
早餐很快送到,摆满了小阳台的圆桌。秦希儿裹着睡袍,叉起一块蜜瓜喂到他嘴边,秦孝就着她的手咬下,舌尖不经意掠过指尖,换来她耳尖泛红。
“今天想去哪儿?”他问,将热可可推到她面前。
秦希儿咬着叉子思考,阳光在她睫毛上跳跃:“总督宫?听说那里的叹息桥”
“下午去。”秦孝打断她,手指敲了敲她面前的盘子,“先吃完。”
他们分享着培根和炒蛋,偶尔交换一个带着咖啡或可可味的吻。楼下的运河传来贡多拉的摇橹声,游客的欢笑隐约可闻,在这个无人认识他们的城市,在这个洒满阳光的早晨,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。
秦希儿突然倾身,用拇指擦掉秦孝嘴角的咖啡渍,然后舔掉自己指尖的液体,这个不经意的小动作让他的眼神闪烁。
“提拉米苏”她指向甜点,声音带着撒娇的甜腻。
秦孝将盘子推到她面前,却在她伸手时扣住她的手腕:“我的报酬?”
秦希儿笑着凑过去,在他唇上轻啄一下,这个吻本该一触即分,却被他按住后颈加深。提拉米苏的甜香在唇齿间蔓延,咖啡与可可交融,比清晨迷懵的阳光更令人沉醉。
运河上,贡多拉的船夫撑着长篙,哼着悠扬的意大利民谣。秦希儿靠在秦孝怀里,指尖轻轻划过水面,激起细小的涟漪。秦孝的手臂牢牢环着她的腰,另一只手替她挡开偶尔擦过的船桨。船身轻晃,她笑着往后仰,被他稳稳接住,顺势低头在她唇上偷了个吻。
“有人在看……”秦希儿小声抗议,耳尖泛红。
“让他们看。”他嗓音低沉,手指捏着她的下巴,又吻得更深,直到船夫故意咳嗽了一声,两人才分开。
叹息桥前人潮拥挤,游客争相拍照。秦孝将秦希儿护在身前,后背抵着推搡的人群,没让她被挤到半分。他的手掌牢牢扣在她腰间,低头在她耳边解释这座桥的传说——囚犯经过时会叹息,因为这是他们最后一次看见威尼斯的美景。
“如果是你被关起来,我也会每天来看你。”秦希儿仰头说,一副认真的模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