w苏怀远一时没认出刘老四,倒是苏怀山,经常去马厩,见过几回,更快认出来。
“刘老四?这是怎么回事?他犯什么事了?”
黑白冷笑一声,清冷的声音像淬过冰。
“你们府里的人犯什么事,你问我?”
苏怀山被呛,却不敢还嘴,谁都知道,傅青隐身边的两个侍卫,比郝孟野还横。
郝孟野好歹有可能听听你的说辞,有转圜的余地,但黑白无常是真没有。
尤其黑白,别看笑眯眯,一笑还有两个小梨涡,可要是心头火起,要人命也是手起刀落的事。
黑白脚尖一踢刘老四:“干了什么,你自己说!”
赤龙卫上前,把刘老四嘴里的东西取出来。
一旁的程子姗看到刘老四,定定看了半晌,突然叫喊。
“啊,啊!”
她乍一叫,把不少人吓一跳。
黑白笑意不达眼底:“行了,看来这傻子是认出来了。”
他脚尖点在刘老四胸口上:“说。”
刘老四嘴角渗出血,断断续续说:“奴才……不该和程小姐……”
他一边说,黑白脚尖一边用力,眼中杀意四起,只要再用力就能踩死他。
众人暗暗心惊,程子姗不断大声叫。
恰在此时,余笙笙送太监出来。
金豹豹见状,大声道:“我来说!”
金豹豹先几步到近前,看着刘老四怒骂:“你个吃里扒外的狗东西,我家小姐和你有什么冤仇?你帮着程子姗,把她带出府人去,明知出府就是死!”
苏怀远诧异道:“到底怎么回事?你慢慢说。”
金豹豹噼哩啪啦,把昨天晚上刘老四联合程子姗,把余笙笙诓骗出去的事说了。
当然,隐去余笙笙戴兽首头套,故意给程子姗设套的事,也没提那个水池。
对余笙笙不利的事,只字不提。
苏怀远惊怒:“这个狗奴才,安敢如此?”
刘老四嘴里渗血,目光掠向苏知意。
虽然速度飞快,一掠即回,但余笙笙还是注意到了。
刘老四听的是程子姗的话,为何这会儿要看苏知意?
苏怀远怒问:“为何要这么做?说!”
刘老四痛苦难当:“我……救……”
他承受不住,抬手伸向苏知意的方向。
苏知意垂眸,并没有看他,没有因为他的出现,而有半点波动,一副事不关己的姿态。
余笙笙忽然道:“黑白侍卫,放过他吧。”
黑白正想把他一脚踩死,听闻此话,偏头看余笙笙。
“他也是受人胁迫,身不由己,饶他一命。”
黑白眸子冷意锐现,但还是缓缓抬脚。
刘老四吐出一口血,大口喘气。
苏怀远打量余笙笙,确实一脸病容,赶紧问:“笙笙,气色这么差?赶紧去休息,这边的事,我来处理。”
余笙笙道:“刘老四的事,我想亲自处理。”
苏怀远轻声安慰:“我知道你受了委屈,受了惊吓,现在最应该做的,就是好好休养,这些破人烂事,我来处理,我放心,保管让你满意,不会轻易放过。”
余笙笙并不退让:“多谢将军,只是,我受的委屈只有我自己知道,别人无法感同身受,我就想问问他,为何要如此,程子姗,许了他什么好处。”
“您放心,我不会要他的命,等我问清楚,您若还想处置,再交给您不迟。”
话说到这份上,苏怀远无法再强要。
“也好。”
苏知意终于开口:“你的脸色特别不好,想必昨天晚上定是惊险,还是好好休养……”
“你就别操心了,”余笙笙打断,“否则你一开口说好话,我就会觉得你又有什么脏坏心思。”
苏知意一怔,眼睛微睁。
苏砚书拧眉:“笙笙,你怎么这么说话?”
“我愿意怎么说,就怎么说,”余笙笙淡淡道,“二公子还是先顾你的痴傻妻子吧。”
“好好照顾,别让她半夜跑出去都没人知道,那边的事,还没调查清楚,说不定还要找她问话,可别哪天稀里糊涂死了。”
苏砚书一噎,又惊又气。
苏怀山喝道:“放肆!你疯了不成,竟然敢这么说话。”
“我这么说话怎么了?我和苏砚书说话